陈中华：赵宇若有错、司法就有病

陈中华：赵宇若有错、司法就有病

2019-02-18澎湃新闻:退伍军人见义勇为反被拘，因为一场见义勇为，21岁赵宇被指故意伤害遭到拘留，期间他错过了儿子的出生。而更令他担忧的是，接下来或许将面临刑事指控。事件源于2018年12月26日晚，赵宇在出租屋内听到楼下有人呼救，就前去了解情况。看到一女子正被一男子掐住脖子，便上前拉开。双方进行一番拉扯，赵宇踹到男子腹部。后经鉴定，该男子内脏损伤，伤残达到二级。2018年12月29日，正在医院陪护临产妻子的赵宇被警方以涉嫌故意伤害罪为由刑事拘留。13天后，赵宇获取保释放。

对于当晚的行为，接受澎湃新闻采访时赵宇表示仍不后悔：“我是退伍军人，再出现一次这样的情况，我还是会义无反顾地出手相救。”涉事女子袁莉（化名）经历当晚的拉扯后，被鉴定为轻微伤，脸上多个部位青肿依然清晰可见。她在受访时指控，醉酒男子李贵（化名）当晚对其殴打并试图性侵，如果不是赵宇出手相救，后果不堪设想，“我就觉得，好人应该要有好报，不应该让好人寒了心，希望这个事情公平公正。”

福州市公安局晋安分局相关负责人向澎湃新闻表示，已关注到这个案件，将向社会尽快发布案情通报。赵宇将自己的遭遇发到网络后，引发了社会各界的关注。赵宇，黑龙江人，留着板寸、身材健硕，曾经当兵，如今已经退伍。两年前，通过网络认识了现在的妻子吴晗（化名），就决定南下，来到相隔3000多公里的福建福州，此后他们就一同租房过起了小日子。作为退伍军人，赵宇在福州市晋安区一家公司做保安，月收入4000多元。吴晗因为怀孕辞去了工作，在家待产。

“我们是在他退伍后认识的，他性格开朗，爱聊天，也疼老婆。”在吴晗眼里，赵宇是个热心肠的男孩。有好几次，租住的公寓里有人吵架，他都会过去劝和。遇到老人需要帮忙，他也会主动上前提供帮助。在晋安区岳峰镇岳峰村的一个公寓中，赵宇和吴晗租下了一套20多平米的房间，每月租金1600元。这个公寓住着上百户同样在附近的外来打工者，因为都各自忙于工作，邻居之间的交流很少。

2018年年初，吴晗怀上了孩子，赵宇除了工作的时间，多留在出租屋内陪着妻子。几次产检都顺利无碍，预产期也慢慢临近了。2018年12月26日晚11时左右，赵宇陪着吴晗聊天正准备休息，突然听到楼下传来了急促的踹门声。过了一会儿，又传来了吵杂的呼救声：“救命啊，强奸啦！”赵宇对澎湃新闻表示，听到呼救声后，他就从四楼走到三楼。看到一个房间外，有几个人围着。他靠近问：“怎么回事？”一旁的人都说不知道，也没人去帮忙。

赵宇说，他看到房间里，有个醉酒的男子左手掐着一个年轻女子的脖子，右手举着拳头。这时女子脖子往上部分都是紫的，脸部多处淤青，额头上有两个被打后形成的包。年轻女子袁莉今年27岁，贵州人，在附近一家夜总会上班，经常夜里要陪客人喝酒，袁莉接受澎湃新闻采访时介绍，之前有服务过两次李贵，其他没有更多的关系。2018年12月26日晚她负责接待李贵，两人都喝了很多酒。夜里下班后，袁莉坐上的士，李贵表示要送她回家，并和她过夜。

“我明确不同意，他还是跟着上了的士，在的士上就拉拉扯扯。送到楼下，我死活不愿意他跟着上去，可他一直跟着。”袁莉说，当天晚上，她有个女性朋友也在房间，李贵就拉着她说出去过夜。袁莉说，她不同意，随后将门反锁。李贵就一直踹门，直到门被踹开。“踹开后就进来打了我，打了我额头上面起了很大的包，眼角也被打青打肿。”见情况不对，袁莉的朋友就跑出去报警，房间只剩下袁莉、李贵两人。“他把我摁倒床上，用凳子砸我，接着就拉我的衣服意图强奸，我不让，开始喊救命。”袁莉说。

听到呼救声的赵宇来到了袁莉房间。虽然住上下楼层，但两人并不认识。“我看女孩已经都说不出来话，男的殴打行为还没停止，我就去救那个女孩。”赵宇说。在赵宇的描述中，赵宇先过去拉开李贵，然后李贵起身给了赵宇两拳。然后李贵被赵宇撂倒，撂倒后李贵狠狠掐住他的三个手指，“我抽不出来，就踹了他肚子一下，然后我的手拿出来了。”

赵宇说，李贵拿着电话扬言说要找人“弄死他”，赵宇拿起凳子准备砸他，后来被袁莉阻拦。之后，吴晗也来到了袁莉房间，叫走了赵宇。“如果没有赵宇出手相救，我不知道当天晚上会遭受什么样的侵害。”袁莉说。冲突发生几分钟之后，派出所民警也到达了现场，将李贵带走做笔录。

在接受媒体采访时，李贵则表示，当天晚上虽然有喝酒，当时并没有喝醉，是袁莉要求送其回家。到了房间，就抽了袁莉一下，让她赶紧睡觉，结果袁莉就反打了一下，“把我打痛了，我就抽了她一下。”“那个男的（赵宇）从哪里走进来的我搞不清楚，他就蹬了我一脚，没想到我肚子就是大肠爆掉。”李贵说。

据福建电视台新闻频道报道，李贵随后住院，他内脏损伤，经鉴定伤残达到二级。在接受媒体采访时，李贵称自己并不存在强奸的情况，现在大肠破掉了，缝了20多针，接下来三年多时间里，没办法再做事情，“我上面还有老人，孩子还没有结婚，肯定要赔偿。”

2018年12月29日，在医院陪护临产妻子的赵宇被警方带走。随后警方以涉嫌故意伤害罪对其刑事拘留。第二天，吴晗生下一男婴。“孩子出生，丈夫不在身边，却被关进了看守所。”吴晗心情沉重在医院度过了3天，出院后就请了律师代理案件。被关在看守所中的赵宇也备受煎熬。“每天都在想着妻子、孩子，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怎么样了，吃不下饭，也睡不着觉。”赵宇说。

2019年1月10日，赵宇获释放。福州市第一看守所的释放证明书显示，赵宇因“检察院不批准逮捕应立即释放”，决定予以释放。吴晗介绍，办案民警表示，赵宇还是属于取保候审阶段，现在还不能判定有罪还是无罪，需要再进一步调查，等调查完后，才决定是抓是放。

袁莉接受澎湃新闻采访时介绍，事发几天后，她也去做了法医鉴定，坚定为轻微伤。目前脸上多个部位青肿依然清晰可见。“对于我个人而言，我真的很感激陈宇，如果没有他挺身而出，我不知道后果会怎么样。但是我没想到，别人帮我这么大的忙，反而被关进去。我希望，能给我和赵宇一个公平公正。”袁莉。

对于当晚的行为，赵宇表示仍不后悔：“我是退伍军人，再出现一次这样的情况，我还是会义无反顾地出手相救。因为我救了她，不后悔，但我又特别懊恼，这个决定可能会给我判刑，要我赔偿，伤害到我的家庭、我的家人。”

2019年2月21日下午，福州见义勇为案当事人赵宇来到晋安区检察院，拿到了不予起诉决定书。面对众多前来采访的记者，赵宇表示：“终于松了一口气。”但按照“不起诉决定书”的内容，将无法申请国家赔偿，面临被李某追究民事赔偿的情况。该决定书事实认定错误，法律适用错误，将对该决定书进行申诉，希望未来相关部门能帮我解答疑惑，真正地还我清白。

赵宇，就是指上述新闻中的一起“见义勇为”案件的当事人。他错了？因为在家里陪待产的媳妇，无意中听见邻居有人喊“救命”、“强奸”，因此循声而去，看到李某正在暴力强奸邹女士。于是，他过去出手相救。赵宇说，拉开男子后，对方先动手打了他两拳，“我把他撂倒后被掰住手指”。接着，赵宇踹了李某肚子一脚。随后，邹女室友报警，三人被带到派出所。

按照这样的事情描述，我认为赵宇完全是在见义勇为。用法律术语来表达的话就是，看到正在进行的暴力强奸行为，赵宇出手制止。有邹女的室友报警。有邹女自己的证词，包括殴打、掐脖子，被他殴打了右脸，“用烧水壶砸头”“用凳子砸”“强脱衣服”等，“他还拿着烧水壶准备往我头上砸”。也有邹女房门锁被砸坏的现场。很显然，这李某完全符合暴力强奸的所有构成因素。

可惜的是，涉嫌强奸的李某没有被追究。反而，见义勇为的赵宇又一次再现了“英雄流血又流泪”的故事。他先是被行政拘留14天，此后又陷入刑事责任与民事赔偿的追究中。因为赵宇的那一脚，将李某踹成了内脏损伤，达到二级伤残刑事立案标准。事发当地的福州警方，第一次按照故意伤害罪立案。2019年1月10日，被当地检察院不批准逮捕立即释放。此后，已经能够打麻将自由开车的李某，索要赔偿，并且声称赔偿的好可以减轻赵宇的刑期。此情节，有录音证明。

见义勇为的赵宇，眼见着又要承担刑事责任，又要支付不菲的经济赔偿，无奈中求助媒体。经媒体不断的调查报道，甚至，国内最权威的媒体都在连篇累牍的报道评论。可以想象，这对当地司法机构已经构成了非常严重的舆论压力。

让人感慨的是，当地警方“固执己见”并没有被舆论左右，而是在舆论的质疑声中，于今天20日中午又按照过失致人重伤罪起诉移交。当地警方认为，赵宇过失致人重伤罪“事实清楚，证据确凿”。但“事实清楚，证据确凿”的材料又被当地检察院驳回。

此前检察院不批准逮捕应立即释放后，一个月后的，当地警方又以“事实清楚，证据确凿”移送起诉。同样的事实，涉嫌的罪名咋就可以随时调整？难道说，赵宇不被追究刑责，当地誓不罢休吗？这次又被驳回，不知道下一次又会以啥罪名继续移送起诉？

也许因为这个定性将会让当地警方非常的被动。若是见义勇为，当初的行政拘留14天，就有问题；若是见义勇为，则故意伤害罪或者过失致人重伤罪的事实与证据，就有问题；若是见义勇为，轻微伤的赵宇与邹女好说，可这二级伤残的李某该咋办？尤其是药费又该如何处理呢？

如此，只有将赵宇定罪，哪怕是过失致人重伤罪，也将会让这起有争议的案件成为“铁案”。毕竟，这样之后，强奸案或者见义勇为等等都可以被“消失”。问题是，若是当地检察院要是不配合，又驳回起诉，要求立即释放，当地警方该咋办呢？特别是，经过媒体舆论的一番质疑之后，该案件要是到了“以审判为中心”的法庭上，又不构成过失致人重伤罪，又该如何收场呢？

显然，事情发展到此，赵宇真的是大错特错了。若他不出手制止，无论是邹女被强奸或者被打伤打死，这都与赵宇无关，赵宇完全可以安安生生的照顾即将临产的媳妇。什么被行拘，给人赔偿，被追刑责，等等都可以避免。如此看来，赵宇错的太离谱了。估计，后悔莫及的是他，也包括那些内心善良有正义感打算见义勇为的“傻子”们，都将会吸取教训，不再犯错了。

赵宇们不再犯错了，可是，邹女样的弱势者将会是妥妥的受害者。反正，按照法学专家劳东燕的说法，她详细研究了正当防卫法条之后，认为逃跑就是最好的选择，其它任何行为都不属于正当防卫的范畴。如此，面对“黑暗”，邹女等最好的选择就是“和解”。而此后，可以报警，再追究罪犯的刑事责任。

正如南京的彭宇案件一样，本来应该声张正义的法律，无法让“好人得到好报，无法惩处犯罪”时，其结果将会是让社会陷入混乱，污染了社会的基本正义感。此后，别说，赵宇将不会去见义勇为了，估计所有人，此后再看到正在发生的暴力犯罪行为时，能够做的就是明哲保身，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国家刑法明确规定制止不法侵害的防卫行为不承担刑事责任，在面对“行凶、杀人、抢劫、强奸、绑架等严重危及人身安全的暴力犯罪”时可以行使无限防卫权。出现了这样的结果，那既就是赵宇错了，更是司法病了。只有病态的司法，才会出现此类的奇葩事件来。

赵宇案基本事实已经通过媒体记者挖掘公开了，而且相关的当事人言论也都公开了。尤其是，邹女门锁损坏，明确喊出“强奸救命”，赵宇此时的出手救人制止，完全就是拥有无限防卫权的正当防卫行为，应该公诉的是强奸案件怎么成了公诉故意伤害罪？涉嫌强奸的包工头在外面打麻将，见义勇为的人倒先被拘留14天，如像警方此前所说案情未调查清楚，那你凭什么拘留一个放一个？

这正是    

有罪之人麻将桌、救人之人拘留所

正所谓

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

据说，那涉嫌强奸的包工头还张口要20万到60万的赔偿金，这数量相当于死亡赔偿金了。难道强奸未遂就不用逮捕追究刑事责任？整个事件可谓迷雾重重，乱花迷人眼。这个犯罪分子为何能在破门而入、侵犯女性口述的事实中，没被审查拘留，而且在判定为轻伤二级，还是在腹部轻伤二级的情况下，可以打麻将？难不成警方就只听这名涉嫌性侵男子的片面之辞？就不听被侵犯的女性和见义勇为的赵宇？

看到这种新闻，心里真的非常难过，感觉这个世界真的变坏了！按照这个逻辑：遇到有人被强奸，不建议见义勇为，那就只有见死不救；而自己被强奸，正当防卫靠跑，跑不掉那只有享受被强奸的过程了！即使强奸又能咋样——哪怕是强奸，我们的法院还曾调解冰释前嫌！如果此案如报道中所述，极有可能成为“扶老人”后对见义勇为的又一次伤害，导致全民冷漠，大家只顾自己，不关注其他事。

2006年11月20日上午9时左右，南京某公交车站，当时两辆83路公交车一前一后紧挨着靠近站台，由于前一辆83路公交车乘客较多，徐老太准备赶乘后面一辆83路车，彭宇也从前一辆83路车后门下车。突然，徐老太跌到在站台附近。随后，彭宇将徐老太从地上扶起直到徐老太儿子赶到现场，后彭宇同其子一起将徐老太送往医院。经诊断，徐老太左腿股骨劲骨裂，后经手术治疗花去医药费4万余元，时隔40多天后，尚在医院接受治疗的徐寿兰向南京市鼓楼区人民法院提起诉讼，以彭宇将其撞倒在地致其受伤为由，索赔医疗费、护理费、营养费、伙食费、残疾赔偿金、精神损害抚慰金、鉴定费等项目，共计13.6万余元。

2007年7月6日14时30分，南京市鼓楼区法院第三次开庭审理此案，徐寿兰出庭，在法庭上，徐寿兰理直气壮，语调高昂，坚持认为是彭宇撞倒她的。徐寿兰介绍相撞时彭宇正扭头朝后面看，自己倒地后叫了好几声，彭宇都没有搭理她。“他不撞我，我怎么会跟他交涉？ 同样在此次庭审上，与彭宇和徐寿兰都不认识的路人陈二春出现在了法庭上，陈二春介绍自己是走在彭宇的后面，他看到从后门下来的彭宇“走了几步，上前帮忙扶起老人”，他自己也上前帮忙，一起把老人扶到路边。陈二春回忆，整个过程很平和，徐老太神志清醒，还借了电话给她儿子和侄女打了电话，徐寿兰对他和彭宇连连感谢，还说“不会连累你们的”。但在第三次庭审上，陈二春的话被徐寿兰坚决否定。

2007年9月4日下午4点半，鼓楼区法院一审宣判。主审官王浩做出了一审判决，判决书认为，“从常理上分析，其（彭宇）与原告相撞的可能性较大，如被告是见义勇为做好事，更符合实际的做法应是抓住撞到原告的人，而不是仅仅好心相扶。如被告是做好事，根据社会情理，在原告家人到达后，其完全可以在言明事实经过并让原告家人将原告送往医院，然后自行离开，但被告未做此等选择，其行为显然与情理相悖”。根据这段按照常理分析的判断，法院认定彭宇与徐寿兰相撞，虽然双方均无过错，但应按照公平责任合理分担损失，彭宇补偿徐寿兰损失的40%，共计4.5万多元。

2008年3月“两会”期间，在记者的追问下，江苏高院院长公丕祥透露了彭宇案的最新进展：双方已经达成和解。“最后案件的结果是以和解撤诉而结案的，双方当事人对案件的处理结果都表示满意”。随后有记者询问和解的具体内容，但公丕祥院长表示，具体结果因为双方当事人要求保密，不能透露。据悉，该案和解的结果是彭宇承担了10%的责任，赔偿1万余元。

南京城中派出所的苏福喜警官评论，“彭宇这个案子我们先不讲彭宇有没有错，但彭宇这个案子在全国造成很坏的影响，如果说是彭宇干的，那就让一部分想做好事的人不敢做好事，如果不是彭宇干的，这也在社会上造成了不好的影响，现在老年人跌倒没人敢扶”。苏警官介绍，就在今年夏天，南京一名老人在公交车上突发脑病，但没有人敢上前施救，老人因发病时间过长死亡，而武汉88岁的老人摔倒在了市场门口，老人俯身摔倒在地，周围围满了人，却没有人敢扶，而老人离家不足100米，老人最后不幸去世。

彭宇案后，有网友认为，彭宇案的判决结果让国人的道德观倒退了50年。但我认为彭宇案不是让人的道德观倒退了50年，因为五十年前人的道德观比现在人的道德观好很多。那是一个人口从四亿增加到十亿基本上没有黄赌毒、没有坑蒙拐骗、没有贪腐黑恶、没有假冒伪劣的时代；那是一个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共和国；那是一个青山绿水的共和国；.........！任何道德，堕落不到五十年前。

其实，见诸报端的见义勇为险些坐牢赔钱这类尬人的事，发生了不止这一起。2014年深圳就有过一个案例。有个涂姓青年去深圳世界之窗参加啤酒节，看到一名宋姓保安猥亵一名女子，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结果怎么样？虽然被猥亵的女子作证——小涂是在她受到侵犯的情况下伸出援手的，但宋姓保安被行拘了5天，而是涂姓青年被刑拘了14天。更为要命的是，宋姓保安也狮子大张口，提出了赔偿5万元的医药费。这个案件最终在社会舆论的监督之下，深圳警方做出“不留案底”、“不付药费”和协助申请见义勇为的“补救”措施。但警方的刑拘之举，一直为社会舆论所诟病。

正当防卫是法律赋予的权利，不容先拘留逮捕后调查核实。因为公安机关只有首先进行调查核实，才能做出行政处罚和刑事立案。不能等到已经提请检察院批准逮捕之后，再告诉公众“正在调查核实”。赵宇案的性质其戾实是很容易定性的，首先，李某属非法闯入，邹女门锁损坏。第二，邹女士明确喊出“强奸救命”，赵宇听呼救时到现场，邹女呼救声急，赵解救危难。就凭这二点，案件的性质就可以定性的。希望司法机关尽快真正地还赵宇清白，让见义勇为、正当防卫者不再惧怕法律的制裁！

中国国际政法研究院院长陈中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