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中华：长春长生狂犬疫苗造假案，决不能让药监局自查自纠

陈中华：长春长生狂犬疫苗造假案，决不能让药监局自查自纠

    近日，国家药监局根据线索组织检查组对长春长生生物科技有限责任公司生产现场进行飞行检查。检查组发现，长春长生在冻干人用狂犬病疫苗生产过程中存在记录造假等严重违反《药品生产质量管理规范》（药品GMP）行为。有网友发帖称，长春长生生物科技公司这起狂犬疫苗事件，居然是该公司内部人员举报才引爆的？如果不是飞行检查，估计信息早就传到该公司老总手机里了。等一帮人兴师动众去企业检查时，一切补救措施都弄好了，检查人员以“没发现问题”结案，结果只能是“你好我好”但大家不好。

    2017年6月20日下午5时许，龙女士横穿马路时，左腿外脚踝和内脚踝意外被不明来源的犬只咬伤。她随即前往西安市中心医院治疗，遵医嘱，分别于6月20日、6月23日、6月27日、7月4日注射了4针狂犬病疫苗。一共要打5针，她要打的最后一针疫苗原定于7月18日注射，但此时她已发病。7月13日，她感觉左腿发麻，后脊椎有点酸，同时出现尿频尿急症状，在西安市中心医院看了泌尿外科和骨科，“吃了药，可没有效果”；16日，她在家附近的诊所就医；17日，被初步诊断为狂犬病；18日凌晨6时50分许，因抢救无效死亡。后来，龙女士亲属收到了西安卫计委的书面回复。该回复称疫苗的采购、运输、储存和接种过程都符合预防接种的规范和相关要求，这是盖着红章子的权威说明。

    但是，谁能说清楚，已经严格按照要求注射了狂犬病疫苗的龙女士，究竟为啥死亡了呢？ 拥有医学专业知识的“权威”部门能够自圆其说。可这种分析的头头是道，实际上却完全回避了医生、防疫站、疫苗厂家、运输与储藏等环节，可能的“疏漏”。其实想想，中国是世界上狂犬病死亡数字最高的国家，就不能不让人担忧很多。特别是，这次国家药监局公布的，长生生物冻干人用狂犬病疫苗生产数据造假的新闻，就不能不细思恐极。尤其是，此类事件之后，还能信任国内的医疗厂家和药品吗？还能信任有关部门的职责“背书”吗？

    针对国家药监局公告称“本次飞行检查所有涉事批次产品尚未出厂和上市销售，全部产品已得到有效控制。我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数据造假很可能是一贯做法，要说这是第一次造假，正好被发现了，涉事疫苗正好没有出厂，我觉得可信度不高。公安部应尽快介入侦查，向检察机关提交一个完整的案件，决不能让国家药监局和长生生物公司自查自纠。

    狂犬病，这是众所周知的根本没有办法治疗的绝症。目前世界上传染性最强的疾病就是艾滋病、肺结核和狂犬病，前两者如今的医疗科技可以治愈，至少也能控制，而唯有狂犬病，一旦发作，病患者就只能等死。网络上，曾经流传过一些狂犬病患者的视频，看着患者痛不欲生的神态，每每揪心至极。

    我们要知道，监管部门和无良企业虽然势同猫鼠，但是如果涉及到维稳，就成了统一阵线，毕竟引发大面积恐慌，被严厉追责的可不止企业。企业不怕犯错，就怕错犯得不够大。新闻最怕连着看，一年前那起没有下文的女子死亡案例，同今天的事件隔空联系在一起。虽然未必是真有联系，但是已经足够引发质疑。除非当时就彻查疫苗的厂家、药效，给出公开公正的交代，上次查的不清不楚，就别怪公众自行联想。

    近日南都再曝猛料，经查阅深交所2017年的公开信息，长春长生公司此前生产的疫苗也曾因质量问题遭通报，百白破疫苗被检出效价指标不符合标准规定，该批百白破疫苗共有 252600 支，全部销往山东省疾病预防控制中心…… 25万支不合格疫苗，这也是大案啊，也就去年的事情，然而印象里没有公开报道。世上没有偶然的造假，更多是反复的违法违规。而每一次的违规造假，都将对产品质量产生影响。作为疫苗来说，它的后果就是药效降低，乃至失效，遇上破伤风、狂犬病这样的凶险疾病，就是无可逆转的死亡。

    一次造假是企业的责任，两次造假就是监管部门的责任。如果在上次25万支疫苗事件之后，企业还没有关门，今天再次严重违规，就并非偶然。监管部门的压力很大，如果上一次不想让人知道，这一次恐怕更不想让人知道。长春长生是上市企业，是国内疫苗行业的领军企业，根据公司年报，2017年一类疫苗和二类疫苗的批签发量分别为577万人份和1011万人份，狂犬疫苗和水痘疫苗已经位居国内第二位……百姓触雷的概率很大，很多曾经接种过狂犬疫苗的网友已经开始焦虑了……这一次会是怎样的下文？一次一次的纵容，最后的结果就是不可控，虽然我们拥有如绵羊一般温顺的百姓，但是也经不起拿生命折腾。对无良药企，我们无话可说，只有希望监管部门，能把人命当命，负起自己该负的责任。

    因为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国家政法机关必须重视，对相关责任人给予重惩，而不是借保护企业为名袒护“造假”分子，袒护相关官员。 比如发生于2010年的“山西疫苗事件”就令人恐惧，山西近百名儿童注射疫苗后或死或残，最终却不了了之，可以窥见山西官场的腐败并非一朝一日。涉案金额高达5.7亿元，防治乙脑、狂犬、流感等病毒疫苗未经严格冷链存储运输销往24个省市的“山东疫苗事件”发生后，媒体很快报道《山东疫苗案浮现十年前山西疫苗事件涉事公司身影》。 换句话说就是，如果“山西疫苗事件”被认真对待，相关人员受到应有的惩罚，也就不会发生“山东疫苗事件”了。  

    “山东疫苗事件”的处理还算说得过去。不说药贩子最高被判处19年有期徒刑，64名国家公职（工作）人员涉该事件获刑，更是创下了涉及同一个案件职务犯罪的“人数之最”。狂犬疫苗“造假”原本就是谋财害命，因此呼吁国家政法机关不仅严惩长春长生公司狂犬疫苗“造假”事件的相关责任人，也不能忘记监管部门的渎职责任。 只有将违法分子打痛，将不作为的公职人员打痛，害人的假药、有毒食品才能远离大家，我们的生活环境才会变得安全。

    另外，当今宠物已经成了一个很重要的产业，特别是宠物猫狗也成了很多中老年人的“特殊伴侣”。而这宠物狗要是成了无有解药的死亡“杀手”，一方面这会对发展迅速产值惊人的宠物产业造成破坏性影响；另一方面也将会是这些宠物狗猫的泛滥期与死亡期，也是中老年人的“孤单寂寞冷”的开始。当然了，这其中的宠物医疗，也包括狂犬病疫苗的生产自然也就没有了市场。

    近些年来，爱狗成为一种风潮。对狗的爱心泛滥，在爱狗者看来，狗是人类的伴侣。狗的地位一旦上升到人类伴侣这样的高度，要说狗是畜生，肯定会让爱狗者不高兴。如果有人要说狗是畜生，爱狗者说不定要恨得咬牙切齿。确实，狗被人类驯化，已经有几千年的历史。确实，狗有机灵的一面，比猪之类的家畜更能“善解人意”。确实，狗有温顺的一面，会在狗主人面前摇尾乞怜。由于人类驯养狗的历史很长，在现实生活中狗与人的确有和谐相处的一面，狗受到不少人的宠爱，不少人与驯养的狗朝夕相处，产生了深厚的感情，将狗称之为人类伴侣，确实有一定的道理。

    可是，不管对狗有多深的爱意，狗毕竟是动物，无法将之视作为人，也不能因为爱狗，就将狗与人同等看待。即使有人硬要称狗为“儿子”，将狗抱在怀里抚爱有加，在常人看来，狗就是畜生，怀里抱的，只是一条狗而已。自人类驯化狗以来，是一直把狗当畜生看待的。人们常说“六畜兴旺”，“六畜”就是指“马、牛、羊、鸡、狗、猪”。狗与牛、马、猪、羊一样，是人类驯养的畜生，这是对狗的基本认知。如果有人硬要认为狗是人类的伴侣，极力否认狗是畜生，显然是糊涂到了极点。  

    可是，现在就是有不少这样的糊涂虫。他们陷入虚妄与偏执之中，就是不愿承认狗是畜生。在一些爱狗者的心目中，因为不承认狗是畜生，狗就不能打，更不能杀，否则就要给人套上“虐狗”的高帽子，群起而攻之。比如，有人当街杀狗，流了满地血，爱狗者就要表示愤慨。当然，对于杀猪，白刀子时红刀子出，猪痛得嗷嗷叫，那就极少有人表示异议。

    比如，有人将狗倒挂剥皮，爱狗者就要表示抗议。当然，对于菜市里鱼贩将活鱼捞出来，当街在地上活活摔死，就没有人表示反感，甚至将活鱼投进锅里，那鱼痛得在锅里蹦跳，也没有认为残忍。其实，在爱狗者以“虐狗”为名，高扬道义的旗帜时，就有意无意地把狗当作人一对待。因此，反对虐狗，有人义愤填膺，几乎就没有看到有人反对虐猪虐鱼。

    其实，狗与猪、鱼一样，只是动物而已。狗的地位，与猪、鱼一样，没有什么不同。试问爱狗者，有什么理由认为狗就要比猪、鱼高一等呢？爱狗者，只要愿意，当然可以宠爱狗，就假如有人愿意宠爱猪一样。但是，爱狗者对狗再宠爱，也不能把自己的意志强加给别人。对于不愿意宠爱狗的人来说，狗跟猪、鱼一样，是可以想打就打，想杀就杀的。

    当今大多数的中国人，只要不侵犯到自己的利益，就光知道埋头赚钱，谁死都和自己没关系。一旦伤害到自己了与猪无异，马上就惨叫，然而一个大白馒头扔过去，立马又焉了，别人喊的时候，他自己依然埋头吃喝。

    在一百多年前，日俄战争时在东北日本狗杀中国人时还有中国人在旁边围观。具体是：在日俄战争期间的东北地区，中国人替日本人当间谍，被俄国人抓住处以绞刑的事情。周围有一大群中国人在看热闹，在呐喊。于是在鲁迅的笔下便有了"麻木不仁的中国人"的称呼，所以鲁迅决定要弃医从文，来唤起"麻木不仁的中国人"的良知，唤起中国人的觉醒。一百多年后的今天，中国人清醒了吗？没有，当今大多数的中国人，仍是麻木不仁的看客。

    能勇敢为民生发声的人，都不是为了私利。 请保持一种原始的正义感，对不平事，不指望你能站出来吼一吼，但要与正义站在一起，不要嘲笑为民生和社会热点发声的人。

    只有对国家对民族对人民深挚的爱，才能体会。 这个社会不缺正义者，缺的是智者以及引领者，引领我们走出迷惘，走向觉醒……有人说某某人心里阴暗，所看到的听到的所发的都是阴暗的一面，就是所谓的负能量，整天在网络上不是批判就是谴责。

    其实，正因为他心里明亮，才得以看见这世间阴暗的一面，才知道这世道竟还有龌龊；他之所以谴责，是希望变好；他之所以批判，是希望改变；只有心存光明的人，才愿意去谴责和批判。谁若无视这社会最底层人民所受的苦难、对社会的各种假丑恶付之以冷漠，谁才最阴暗。

    或许我们改变不了整个社会，但个人的抵抗、内心的抵抗却仍可能。当你抱怨整体的沦丧时，并不意味着你个人一定沦丧。你可以谈论历史与记忆，音乐与诗歌，人生的丰富，理解他人的痛苦，扩展生活的维度。你不必成为斗士，却可以成为一个有教养的人，有思想与情感深度的人。

    把知道的真相告诉大家，是一种正义； 把懂得的常识告诉大家，也是一种责任； 把目睹的罪恶告诉大家，也是一种良知； 把了解的内幕告诉大家，也是一种品质； 把听到的谎言告诉大家，也是一种道德； 把亲历的苦难告诉大家，也是一种告诫； 把追求的真理告诉大家，也是一种信仰。 

    当一个国家，在面对罪恶之时，大部分人却总是这样：1、骂是没有用的，又改变不了什么。 2、这很正常啊，我们又能怎样。3、关我什么事，管好你自己吧。4. 这个国家就是这样的，你改变不了的，习惯了就行。5，除了自己的健康无大事。如果都是这样， 可以肯定，这个国家一定会成为地狱。

    总有一些草根，人微言轻，义无反顾，日拱一卒，在强压下掷出了信仰、力量、尊严。他们承受着孤独乃至更大的代价，坚持表达和坚守。 看似不自量力，但这却是一代人的宿命。平心而论，生活在这个世道，我们或许改变不了什么，但还是挣扎着不被改变。

    不沉默，不合污，不堕落，不作恶是我们的底线。当今社会很多人对现状不满，但只有1％的人敢于发声，而真正站出来呼吁公平公正的，只有1％人群中的1％……哀，莫大于心死。提到这些，有人会说：你行你上啊！

    事实上社会的责任是全民的责任，没有任何人有能力独自承担，也没有任何人有理由选择沉默，更没有任何人有资格坐享其成。 因为，社会灾难到来时，没有人能独善其身。我们可以卑微如尘土，但不可扭曲如蛆虫。

    当前，中国人大多数人只有私德不讲公德，现在中国的各种社会问题已经是严重到我们不得不去面对的地步了，这绝不是危言耸听，而是在事实上我们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与任何选择，如果再不采取有效的方法去制止改变，再不调整我们自己的位置而去切身的行动，中国不是未来如何的问题，而是还有没有未来的问题。

    国际政法研究院院长陈中华